我是蝴蝶,蝴蝶是谁?

懒人,庄周痴汉,主语C,主皮也是庄周。
随意写点小文且博君一笑,自然勾搭也是欢迎的。

独归(上)

庄周死亡梗,有酒鱼,隐约药鱼,可能OOC,毕竟只是个人理解,个人构思。

心痛,却不知该如何说起。

长相思,在长安,也许,长安是回不去了,连梦中亦不得回。

上篇李白尚未出场,只是为了下篇而厚脸皮加上李白和酒鱼tag,请莫要见怪。

那么,多谢观看,如觉得有错处……还请指教罢。

 

 

都说,月光该是如同流水一般的清透明澈。

可为何,今夜的月光却是黏稠得如同缓缓流淌而来的水银,不经意间便裹了人满身浸没过口鼻,竟是硬生生要将人窒息而亡一般的凝集?

就连偌大的稷下学宫,在这黏稠的月光之下也仿佛被硬生生夺取了呼吸,发不出一丝声响。惟有不识趣的夜鸦,刚嘶鸣几声,便宛如同样被掐住咽喉,声音断去无踪,更显得这城中失了人气般,静寂无声。

 

 

这是庄周的居处。

一盏油灯静立桌上,微光如豆,几缕微风悠悠吹过,它便摇摇曳曳映出屋内二人身影模样:

一人黑发间掺杂些许苍白,肤色青黑,正是稷下神医,秦越人;另一人却是皓色染了满头短发,因不常打理而有些凌乱,堪堪遮住半边眸子,然也未能掩住那如同少年的面容,但那微微敛下的灿金眸子安然宁定,又非普通少年人能有。

原是稷下贤者之一,庄子休。

 

只见那神医紧抿唇角,死死盯住白发贤者面容,几乎是想要将那少年面容盯出个洞来,白发贤者被他这般死瞪却也未曾退却,反而弯弯唇角眸子朝他伸出手腕来,清朗音色正符合他少年般模样,连语气也如同少年人的调侃:

“阿缓深夜到访,为的可不就是这个么?让你看看就是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神医默然,径直拉了贤者手腕过来,三指搭上腕脉闭眼细细辨别脉象,可没听多久他便皱紧了眉,随着时间推移,他眉头是越皱越紧,本就青黑的脸色在黑夜中更是几乎黑得分辨不出。猛然抬头目光射向那兀自轻笑的白发贤者,他沉沉音色中赫然染上怒意,一字一句从唇间迸出:

“……天人五衰,回天乏术。”

“你,活不过明天。”

 

“……呵,果然呢。”

白发贤者仍笑,却是敛下了那对灿金眸子悠悠轻叹出声。

“唉……天若有情天亦老,或许,也该是我回归天地的时候了。“

几只莹蓝蝶儿也仿佛被他叹息所染,纷纷朝他飞来,绕着他身侧翩翩起舞,萦绕不去。

 

“你……这又何苦。”

神医闻言亦是垂眸,原本的怒意也被这一叹叹得无影无踪,倒是那白发贤者挑了眉看他,忽地就笑出了声:

“噗嗤,倒是不知阿缓何时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,莫非,是舍不得我不成?”

 

“怎么可能。”

这人真是,临死还要讨打。

结果,满腔悲伤被这人一句话甩去了九霄云外,神医毫不犹豫起身转头就往大门走去,颈间绛紫丝巾随风飘起了那么一瞬。

当身影消失在门外时,又有话从风中悠悠传来:

“只不过,以后如果少了个整天睡觉的笨蛋在我做药的时候打呼噜,会很无聊罢了。”

 

“呵,嘴硬的家伙,我都快死了还是这副德行。”

目送神医出了门,鹤发童颜的贤者摇摇头,微笑终于是变了苦笑,他转头,看向一旁已然在厅内团团转了许久的自家坐骑,便招招手令它过来,抬手轻抚它头顶,神情似是无奈又似是不舍:

“阿鲲,当年你我约定我走后便放你自由,如今期限将至……往后不再有人缚你自由,你便归去你当回之地……吧。”

 

深蓝大鱼呜呜叫了几声,用力摇摇它硕大的脑袋又凑过来蹭他的手,鱼眸中流出大颗大颗的透明液体,如同哭泣。

“唉。”

贤者叹息出声,俯身抱住它,贴着它头畔低低呢喃:

 

“不要难过,人死便回归天地。”

“若是想我,就看看这天,这地。”

“那都是我,明白了吗。

 

“所以,不要哭了,乖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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